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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睁眼,“皇上来了,哀家还好。”
我在车里已经靠六哥身上补了一觉,现在精神还好,就上前轻声问太后想吃些什么。
“没胃口,哀家的几个乖孙呢?”
“皇祖母”几个小家伙围上来。
我让了开去,把贤妃和董宝林都叫上到了外室。
“母后病了,身为儿媳,本宫同你们都该在床前侍疾。这便排出次序开始吧。今日本宫守在这里,明日贤妃,后日宝林,然后再从本宫开始。”
“是。”她们两人躬身应是,这也都是分内之事。
太医同六哥说短则七八日,长则半个月,将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没法子可想了么?”
“『药』力有时有限。”太医委婉的说。
“下去吧。”
六哥看看我,“到了这一步,有什么我们多顺着她就是了。”
“我明白的。”
“母后,来,咱们喝汤。”我尝了下冷热差不多,就轻轻勺了一勺喂给太后喝。既然『药』力已经有限,还喝什么『药』。不过是将死者受罪,身边人安心罢了。我便让人熬了些补气血的汤喂给太后喝。
太后喝了几口摇头示意不喝了。我便放下没有再劝。
“你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子豁达,这样你才能在这深宫活得好。”
我笑笑,“太后身上也有人所不及的坚韧,不然怎么能在北苑过了二十多年呢。”
太后眼神忽然一阵『迷』惘,半晌才说:“一见萧郎误终身哪!”
我给她身后垫了个软枕,“太后想讲讲么?”
她摇摇头,“还是带进土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