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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酒店。我午饭也吃得迟。”宁桐青拿定主意。
走到车前后,展遥有点疑惑地问:“这是谁的车?”
“借的。”
“程柏的?”
“他家的吧。”
展遥抿了抿嘴,并不着急上车,又问:“他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拖时间而已。”
“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宁桐青摇头:“已经从医院接回家了。我就是同一天赶过来了。坦白说,现在还有呼吸,已经是奇迹了。就是这个奇迹太残忍了。”
“接回家?为什么?他家缺钱?”展遥诧异地问。
示意展遥先上车,宁桐青又说:“和钱没关系。Blanc先生是天主教徒,他的孩子们……至少绝大多数孩子……希望父亲能有一个全套的天主教仪式,不仅仅是葬礼,也包括临终弥撒。”
听到这里,展遥沉下脸:“这太……”
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词,卡住了。
等车子开动后,展遥低声补上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这不好。太自私了。他还有意识吗?”
宁桐青好久没有开右舵车,开得很仔细,回话也慢一拍:“已经没有了。器官也正在全面衰竭。”
展遥垂下眼:“他们不该这么做。程柏也同意这么做?”
“不,他是唯一一个不同意的。但是他说了不算。”
“为什么?他看起来可能拿主意了。”
宁桐青略一迟疑:“他家的情况很复杂。他的母亲没有和他父亲结婚。”
展遥愣住了:“……所以?他就一点也不能表达意见吗?那也是他的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