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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方白便道:“这世上哪有几个人是愿意整日打仗的,便是瓦剌国主,大明皇帝,也是人啊。是人都是更希望和平的,只不过争权夺利,势之所趋,便蒙蔽住……”
话未说完,却听见窗棂上剥啄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敲打在上面。楚方白一挥手,让张丹枫吹灭烛火,俯下身子,自己小心翼翼,猛地将窗户打开。
一打开了窗户,楚方白便是一把银针掷了出去,也不知究竟有几枚着了人身,又有多少落空。他仗着艺高人胆大,便猛地抬头看窗外。
只在一瞬间扫了一遍窗外景象,重新俯下身子。楚方白想了想方才看见的,却是没有瞧见有人。只是院子里正在窗外却还有一棵树,楚方白也不能断定,那树后便没有人,树荫里也没有藏着哪个功夫好手。
这人若是潜入院中,却没被楚方白察觉,那么他轻身功夫当真是了得;若是这人离得远,掷来了什么东西打在窗棂上,他一手暗器功夫,也是当真了得。
不论是哪一种情形,这人必定是个高手无疑。
楚方白心下暗暗警惕,不论是他自己的身份,或是张丹枫的身份,结下那么几个仇敌,比喝口水还容易。他们行走江湖,这才叫做刀口舔血,提着头过活。
但凡有一点不小心,怕是难保项上人头。楚方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难得的第二次生命,自然是珍惜无比。平日里行事,也是小心再小心。
当下他也不动,只是俯着身子听外面的动静。
却是半晌都静谧,只有风吹树叶声,如同并没有人在外面似的。
过了许久,忽然听得一物破空之声。啪的一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虽说外面有月光,却仍旧看不分明。
外面又有一男子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怪声怪气。又将声音凝成一束,送入房中。只听那声音道:“明教教主,见令还不速速出来见驾!”
楚方白听了,不由得有些莫名。闪身到那掷进来的东西旁边,楚方白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将那东西拾起来,映着月光仔细一瞧,却不由愣住了。
这东西他原也见过,乃至他自己身上也有,极是熟悉的,赫然是一块黑木令!
自他继承了东方的记忆之后,楚方白便从教主寝居中找到了教中权限至高,如同教主亲临的令牌黑木令。只是东方记忆中任我行说过黑木令共有三块,他却只找到了两块。
原先楚方白还以为第三块应当在向问天手中,是当年任我行给了他,以作有备无患。只是不论他试探向问天也好,逼迫向问天也罢,乃至今年年初时,暗地里囚禁了因长年药物所害,虚弱不堪的向问天,严刑逼供,也并未问出那第三块黑木令的下落。
起初楚方白还感慨向问天对于任我行的忠心,后来见无论如何他也拿不出黑木令,楚方白便开始怀疑,向问天并不是忠心,才不说出黑木令下落,而是黑木令当真并不在向问天处。
此时竟让他瞧见了第三块黑木令,且对比自己手上的两块,分毫不差。再加上外面那人说的那句话,明教教主,除了教中自己人,如今还有谁知道这个称呼?楚方白不由得便信了七分,这块就是真正的黑木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