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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太后素衣不施粉黛面容净洁,木簪挽发,姿态随和,但殿内却无人敢随意懈怠。
绝对的权势不需要华服浓妆的衬托。
程幼规规矩矩见过礼后,一如往常到大殿的西角开始抄录残缺的古卷。
太后并未看他,仍旧侍弄着面前的花,谁也猜不透她是什么心思。
日头西斜,夕阳一点一点在翻开的古卷上摩挲,程幼曲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这些时日,字上的功夫长进不少”太后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身后,拿起一册程幼誊抄的残卷随意翻看。
“熟能生巧”在太后面前,坦诚是最好的说话方式。
熟能生巧,确实。
上辈子被贬至岭南后日日只与笔墨相伴,怕是他再蠢笨也该有长进。
他姿态复不往日怯懦反而落拓温润 ,太后心中稍稍满意,将书卷递回一旁的侍女后又细细打量他一番,眼里隐隐渐渐漾起慈爱之意。
也算是可教。
“天色渐晚,今天便到这了”
从太后宫里出来时夕阳成堆得簇拥在天边,绯红的、橙红、浅粉、淡紫……浅淡堆叠、浓重迤逦。
“不用轿撵,走走吧”初春的傍晚还是有点冷,披上披风后身上暖融融的,但人却很清醒。
从前的日子总是很匆忙,忙着爱,忙着恨……倒很少有心思停下来去看傍晚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