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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破奴挠头,此刻饶是他再会说,也不知怎么接侯爷这话了。
曹牧谦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这蛋羹我吃着甚是不错,这庖厨我欲带入军营,有舅父出面,定然是无往不利。”
卫延一脸茫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这家中庖厨你想带谁,难道还需我出面不成?”
赵破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话道:“侯爷,实不相瞒,这庖厨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曹家的新妇。”
卫延闻言愣怔片刻待回过神来,他怒目圆睁,呵斥道:“胡闹!那可是曹家的新妇,怎可随你入军营!你莫非将她视作家中婢女,任你随意差遣!”
曹牧谦对卫延的怒斥不以为意,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舅父只需在我那外弟面前,透露若能有一位厨艺精湛的庖厨随你入军营,那便再好不过。其余的,舅父无需忧心。”他心中暗自盘算,并未真的打算让那无盐妇进军营。然而,若是他那外弟为了仕途,连妻子都能送入军营……想到此处,他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卫延眉头紧蹙,如两把利剑般锋利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他斜睨了一眼同样满脸疑惑的赵破奴,心中暗自纳闷,不知自己这个外甥又在耍什么花招?可他稍作思索,便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随你去吧,只是切记莫要惹出什么事端。”
不仅是卫延如坠云雾,就连赵破奴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曹牧谦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一点他倒是知晓,可突然想要让曹家那新妇入军营,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回程的路上,赵破奴憋得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一进院子,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脱口问道:“您究竟是作何打算?属下实在想不明白,这新妇入军营能有何益处?难道咱们真的仅仅是为了她那精湛的庖厨手艺?”
曹牧谦如一只敏捷的猎豹,率先迈入屋内,来到火塘边。此刻,火塘上坐着的瓦罐犹如一颗炽热的心脏,里面的茶水已经沸腾。
曹牧谦随意地席地而坐,赵破奴则坐在他对面,开始为俩人舀茶。然而,赵破奴那双眼睛里的好奇与不解,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藏不住,直直地盯着曹牧谦。
曹牧谦接过茶水,却并未品尝,而是将其轻轻放置一旁。他像一只慵懒的豹子,斜倚着旁边的蒲团,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去不去军营,我并不在意。我更好奇的是,我这外弟为了仕途,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赵破奴一脸困惑“咱们回来之前也说过这样的玩笑,他并未同意。哪一个男人能允许自家妻子在外奔波劳碌,除非是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曹家郎君为了仕途,让新妇入军营?属下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赵破奴决不会相信曹知谦会如此行事。虽然曹知谦这人犹如深潭之水,心机深沉,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可为了仕途,让妻子入军营讨好长平侯?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曹牧谦轻扯嘴里眸光忽明忽暗“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如你所说这般。若是他不肯,那我真要高看他一眼。”剩下未尽的话他没说,如果曹知谦真的为了仕途做出这样的事,那他可要重新审视曹知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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