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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
祝苗急死了,急得快哭了,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被揍了一顿的林周沿着墙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保安或许拐个角就要找到这里了。
就在他准备从墙上跳回去,拉着项澍从另一边跑的时候,项澍总算有反应了,一把握住祝苗的手,祝苗拉了他一把,让他借力攀上墙头。
祝苗拉得太猛了,一下子没收住劲儿,在墙头失去重心,手在半空中乱抓,这回轮到项澍反过来拉他。俩人一起从墙头栽下去,项澍垫在下面,手捞住祝苗的腰。幸好墙的另一头是个草坪,墙也不高,项澍脸朝上,摔得不痛,倒是祝苗,整张脸撞到项澍的胸膛上,撞得鼻梁疼,一阵发酸。
墙的另一头有吵嚷的声音,祝苗连忙爬起来,发现自己正骑在项澍身上,特别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挪开。
“走。”项澍翻身站起,扯着他的手腕就跑,俩人沿着小路一路跑走。
祝苗觉得手被圈住的地方又热又烫,阳光打在身上也烫得很。他一路跑,觉得心跳快得很,不知道是因为过快的速度还是因为此刻的逃跑,又或者是别的。
他们一路跑,竟然一口气跑回了店里,像两个做了坏事的小朋友。
俩人怕吓到客人,不敢进去,只隔着玻璃和里面的一柠打了个招呼,各自撑着膝盖喘气。项澍恢复得稍快,平复了呼吸,推门进店里去,倒了两杯冻苏打水,切了两片香水柠檬放进去,加了冰块,自己拿着一杯,另一杯递给祝苗。
他们就这样一人捧着一杯,坐在门外花坛边的木长椅上。
过了好一会儿,祝苗才小声地问道:“你……你为什么打他啊……”
项澍理了理刚才混乱中弄得皱巴巴的衬衣,他热得后背湿了一片,解开顶上两颗扣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不知道吗?”
祝苗“啊”了一声,怯怯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旁人一听肯定以为他们在打哑谜,但祝苗心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脚趾在鞋子里蜷缩起来,拼命去抓鞋底。不知道为何,和项澍进行这段对话让他觉得心虚、羞耻、罪恶。明明在他和林周的来往中,他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但他总把这种“受害”也当作自身性向带来的污点。
林周在别人眼里是这样好的一个老师,而他在别人眼里是个坏学生,知道他秘密的同学骂他“变态”,除了奶奶,好像没有人会站在他这一边,而奶奶,如果知道了他的秘密,还会站在他这一边吗。
祝苗漫无边际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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