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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他慢慢地解开了眼罩，哈利感觉到，光在下一秒久违地照射到他的视网膜上。他的眼睛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舒适和放松。等到他的视力恢复了正常，他能看见德拉科·马尔福的小脸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那张学生时代总是代表着死对头和恶作剧的脸上，仿佛受到了岁月的恩赐，时光并没有改变他眼角眉梢的任何一丝弧度。哈利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小天狼星说过的一句话，大意是，时光总是偏爱那些天真单纯的人，他们没有忧虑，所以就总是一副少年模样。

没有忧虑……吗？哈利浅皱眉头，恐怕是那些忧虑都被他们身边的人分了去吧？跟他们相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看着德拉科不说话，德拉科就也咬着嘴唇看着他不说话，然后就在对方看上去就要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哈利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于是他迅速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此言一出，哈利就没打算得到回答，就算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要是对方愿意承认，他还会被敲晕了囚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年没有人来一次的荒凉地方吗？

于是他紧接着说：“如果你喜欢我，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同居，结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另外一个人。”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完这一句，哈利没有继续说，只是拿着自己绿莹莹的眼睛冷静地看着对方。马尔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年比一年更容易看懂，他眼睛里灰蓝色的光芒积聚成怀疑的形状，当真就一直是少年的模样。

德拉科·马尔福完全没有想到哈利会给他这样一个答复。他想过对方会咒骂他、会怨恨他，甚至完全有可能把他抓进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牢，他完全没能想到对方会在他擅自囚禁他、喂他魔药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内容，一字一句，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没有办法不被诱惑，但是他同时又没有办法相信这就是真实。

他看着哈利，哈利的眼睛就像是一个黑洞，黑洞里诡秘的引力在吸引着他不断靠近，然后又让他胆战心惊。

他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他心甘情愿地踏进了猎人的陷阱。

“什么条件。”

哈利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了，不过马尔福既然问了，那他就不用继续绞尽脑汁了。

“我在上面。”

怕对方没听清楚，哈利就又重复了一遍：“条件就是，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