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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金向棠没回答,他便仔细一琢磨,恍悟后使坏问道:“哦----为了你那个漂亮‘朋友’?”故意突出“朋友”俩字咬音。
金向棠凉凉看他一眼,宋鸣雨不在乎笑道:“你看我也没用,我这是基于排除法的逻辑推理,人生所求大多逃不过功名利爱,前三方面我对你很有信心,所以就剩最后一点咯。”
金向棠放弃辩驳,算是默认,挪开几步慢慢道:“我一直认为,感情是两个人的成全,它不像事业工作,结果的好坏都被自己实打实地掌握。”
“我赞同。”宋鸣雨道,“从我们金融圈视角看,感情就像一笔不稳定的投资,有时你努力也不一定得到同等收益,你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一夜崩盘。”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想陪他把能走的路都走完。”
宋鸣雨挑眉道:“能让你这个奋斗事业脑说出这话,我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爱上?”
爱什么,他其实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刻深陷沉沦----灵魂之爱与肉体之爱如同楚河汉界,在他的理性思考中泾渭分明,原本应是如此,但爱情如同忒修斯之船,他每天一遍遍自问心中的魔镜,我有没有爱上他,浑然不觉“感情”的木板已经逐一替换掉“理性”的大船,直至最后,到底是灵魂之爱渡化了肉体,还是肉体之爱驯化了灵魂,他已经无法分清。
“我以为感情中只要清醒就能抽身,但是,让一个人进入你的生活,最后面对的难题不是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而是舍不舍得让对方离开。”
上山寻出世,下山亦修行,在同对方沉沦的日常中,令他今时今刻食髓入骨的,是与对方在一起时体会到的那种“入世的温存”。
听到这里,宋鸣雨知会地收去玩笑表情,有几分认真道:“因为你这人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责任意识超强,那些被你主动纳入私人领域的,即使被你说着下不为例、到此为止,你也绝不会放之不管。”
“有吗?”
“当然。”宋鸣雨肯定道,“就比如你在美国养的那只猫,明明不是你的,不过投喂几次的缘分,你就亲力亲为照料起来。”
“我只是觉得做事要善始善终。”他解释道。
宋鸣雨好整以暇:“可那并不是你的义务,你有选择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