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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纯如有所料般后退半步,巧妙避过。
宣爻跨步跟上,仿照刚才那般抓住对方。
躲避与追击的拉锯中,二人一瞬呈现出近似于扭打的古怪缠斗,好在穆纯的嘴终于有说话的空暇了。
“宣爻,你突然这是怎么了?”他问。
“你还说我?”宣爻判若两人地流畅驳斥,“你才是突然生气的那一个!”
穆纯:“……”
这真的完全不像他印象里的宣爻,但又像最为自然状态下,没有躲藏或是隐藏本性的他。
最容易想到的原因是:喝醉了。
可一罐啤酒就喝醉了?这太离谱了!
脸不红,口齿也相当清晰,甚至说话比之前都流畅。简直就像本来还在原地不停打转地惊慌小动物突然发现了近在咫尺的敌人,觉得既然无路可逃,干脆扑向敌方拼死一搏。
但是,真的会有那么容易就醉的人吗?穆纯决定先观察片刻再下定论。
古怪的扭打或纠缠很快褪去开始时附加的攻击性,演变成为满是暧昧意味的肢体接触。
穆纯横过手臂,试着为站得极近的彼此隔开一臂距离。可他失败了。
宣爻再度揪住了穆纯的衣领,并顺势依靠在对方肩膀上,半弓起腰背,摇头般来回蹭着对方的脖颈和胸口。
穆纯几次尝试过后,依旧输给了对方蛮力,只得放弃从对方手里抽回自己的衣领,微微向后倾斜着上半身,勉强帮彼此维持住平衡。毕竟他还挺喜欢身上这件衣服的。
“你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宣爻口齿清晰且语速飞快地说,“简直一点前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