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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照片同时也被发到了龚叔和龚巧的父母那里,岑情警告宣兆,要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贴在龚巧学校的布告栏上,让龚巧的同学们都欣赏到她的胴体。
龚巧受到了刺激,在期末考试前夕,再度休了长假,龚叔干脆为她办了休学。
“都是因为你,”岑情给宣兆发的消息里是这么写的,“你害了我哥还不够,还害了你妹妹,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外公、你妈妈、你妹妹、我哥哥,爱你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就是个害人精!”
宣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打颤,他觉得鼻头发热,然后鲜血哗一下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宣兆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持续的五分钟,他什么都听不到。
我要他们死。
宣兆抽了几张纸巾,却堵不住汩汩往外流的鼻血,他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清理一番,左腿却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跌倒在地。
当天晚上,龚叔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少爷,你还学过车,你记得吗?”龚叔说。
“记得,怎么不记得。”宣兆笑了笑。
有一阵子他为了克服自己对车的恐惧,去考了驾照。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拿一本证自然不成问题。
但龚叔从来不敢让他自己开车上路,龚叔操心的多,可以说这辈子的心都操在宣兆身上了。
“少爷,”龚叔浑浊的双眼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叔就送你到这儿了,叔老了,开不动了,往后你自己上路,千万要小心。”
龚巧的事情发生后,龚叔迅速苍老了。
他是个身强体健的老人,每天都坚持晨跑锻炼,现在却瘦小得多,身形也有了几分佝偻。
宣兆当然知道龚叔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眼眶酸涩,但还是笑着说:“叔,你又在瞎操心了。”
“我上半辈子陪着你外公,下半辈子陪着你,我啊,这辈子值了!”龚叔转过头,抬手抹了抹眼角,“你以前总要我早点回家早点回家,多陪陪家里人,多陪陪巧巧,我也没当一回事。往后叔就陪家里人去了,就是不放心你哟。我嘴上管你叫少爷,实际上你就和我的亲孙子一样,你这孩子想得多,别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