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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言站在?花洒下, 一只手撑着冰冷的瓷壁,水温是一直都调好?了的, 但今天淋在?身上很热,躁得他又生出癫狂的想法。
他当即换成冷水冲凉,兜头浇下来的那一刻,思绪倒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他还记得她进门的那一年,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走?在?龚奶奶的秘书身边, 连抬眼看人的自信都没有。
而?他原本也只想当个合格的哥哥。
等?养大了庄齐后,由她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怎么过他都不插手。
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小齐所有的事情,他不仅桩桩件件想干预,而?且要弄得清清爽爽,大到她的一食一饮,小到她眉头蹙起时?细微的心思变化,唐纳言都想要把握住。
更可怕的,他还想仰仗这点恩情,就这么把她留在?身边,当兄妹还是做情侣,什么名分都不要紧,只要她属于他一个人。
倘若妹妹不愿意呢?唐纳言头顶淋着冷水,一边悲哀地想。
他两?颊的肌肉在?情绪起伏里动了动。
要真是那样,他便只好?来硬的,引诱也好?,威逼也好?,强迫也好?,各种疯狂的手段在?他脑子里轮流闪现,无?论如何都要留住她。
唐纳言洗完澡出来,换了一套睡衣。
他站到露台上去吹风,本想点上一根烟,想到等?下还要照顾妹妹,怕一身的味道熏着她,又把打火机扔在?了一边。
独自待了一会儿,心浮气?躁的情绪吹冷了些。
唐纳言转身出了房门,看看庄齐是不是醒了。
室内温度降了下来,没刚才?热了。
他走?到床边,手心贴在?她额头摸了摸,也没再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