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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便是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从来没有深想过,已经几乎机械化、完全听从人类指令的那些“罐头”,怎么就在“黑潮”入侵时那么刚好的全员叛乱了呢?
它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叛乱”这种事情的?
……它们,真的叛乱了吗?
【“噗嗤,是啊,你说它们怎么就……那么凑巧呢?”】
然后,一阵轻笑从幽暗的梦中传来,直抵现实。
那笑声就像是裹满了腥冷唾液的细长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洛迦尔的耳廓,偶尔甚至会将舌尖直接探入洛迦尔的耳孔细细抽动,动作淫靡而下流。
紧接着,那东西就像是某种……某种令人作呕的黏菌,在洛迦尔的皮肤上细密地分出无数分支,又像是一条条畸形的小蛇,在人类的衣衫缝隙间来病态地回游走逡巡。
感受着那种细密濡湿的触感,洛迦尔的皮肤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伴随着汹涌袭来的危机感,他的意识也瞬间从沉沉的梦中抽离而出。
*
……洛迦尔就醒了。
只是之前注射的镇定药剂,在这一刻依然还没有完全在他体内代谢干净。
临时的惊醒让洛迦尔在睁开眼睛的同一时刻,就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视野更是一片模糊。
又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黏腻浓厚的熏香,到处都是阴沉沉的,繁复而华美的旧帝国时代家具,和层层叠叠绣着金色暗纹的幔帐。
而洛迦尔本人,则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那人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淡淡腐臭气息,洛迦尔敢肯定那绝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但对方却以一种全然亲昵的姿态,用双臂死死地搂着洛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