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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每个人都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挥霍一生。
只有这个人,会笨拙得和个孩子一样,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个匣子里,哪怕被怪物弄得遍体鳞伤。
怪物是那么地失望,那人没有死。欲星移或许还会继续打开这个匣子,放出里面的鸿君,继续做一个美好而狂妄的梦。梦里有人彼此厮守,用生命信任着对方,不顾一切地欢喜着对方。
“待雨停了,山樱花开了的时候,再一同去山上的别院吧。”
他说。
“我可以在那里,答应你一个愿望。”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就和年少时一样。他所期盼的,他尽数实现。
在封锁的北宫中,欲星移又经历了一次换鳞。照顾他的沐摇光做事小心细致,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仍然平静地渡过了最危险的一段时间。
墨家还在调查这次的命案,但基本已经定性;同时,往事也渐渐被翻出,譬如欲星移当年根本没有回海境,而是前往羽国,参与毒杀羽国中宫,与老九联手,企图颠覆羽国政权。更往前,则是封印之事,只有两人幸存归来,至今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羽国与前任钜子都与凰后有关。雁王莫名病重,她近日劳烦,虽未亲自开口,但是九算之六代替她要求将欲星移转移至牢中刑讯。默苍离还是钜子,没有铁证将他拉下掌门之位;如果缺乏针对欲星移的严刑逼供,那就永远找不到这个铁证。
这个要求被天志殿驳回。至今为止,除非九算有重大过错、铁证如山,否则从无下狱动刑的先例。羽国之事也好,封印之事也好,全都没有铁证,只有口传。若为此严刑逼供,恐怕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