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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悉在贺楚洲的监督下吹干了头发,喝了醒酒汤就回房间了。
但贺楚洲洗完澡进去就发现他并没有躺下,而是靠坐在从床头等待,见他进来了,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贺楚洲刚走近,面前就被递上一份保证书,附带一支红色签字笔。
“我的已经签好了。”
裴悉点了点柜子上贺楚洲昨晚写的那份,上面多了一个红色签名,是裴悉的名字。
“还挺有仪式感。”
贺楚洲接过裴悉那份,在落款裴悉的名字旁边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大名。
裴悉将两份保证书收起来,拉着贺楚洲在身边躺下,钻进他怀里,默默将他的手横在自己腰上。
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希望贺楚洲可以抱着他睡。
至于贺楚洲,一回生二回熟,他打算故技重施,和昨晚一样等裴悉睡着了就走。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晚的裴悉没那么好糊弄了,每当贺楚觉得他睡着了准备撤退时,轻轻一动他就会立刻睁眼。
像只警觉的鹿,又或者也许,是贺楚洲给裴岩松打的那通电话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总之几次三番下来,贺楚洲放弃了,长臂一收抱住裴悉,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不走,睡吧。”
夜渐深,两道呼吸在相拥中逐渐平稳,绵长。
贺楚洲梦见自己真养了只长毛三花,闹腾又粘人,睡觉的时候老爱往人怀里钻,少撸一下就要扯着嗓子喵喵叫。
贺楚洲被磨得没脾气,迷迷糊糊感觉日光大亮,下意识也是去捂“小猫”的眼睛,嘴里含糊地低声哄着。
结果下一秒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他裹着半条被子坐在地上,大脑空白,懵逼地抬起头,意外对上了一双怒气沉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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