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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始于诡异箭伤的谜案,实则是多方势力精心策划的棋局。葡萄牙人觊觎大明财富,用精钢锻造术换取通商特权;朝堂蛀虫妄图通过削弱边关巩固权柄;而塞外势力则伺机而动,等待着大明防线崩溃的那一刻。当破甲箭与脆弱甲胄在黑暗中相遇,当时间错乱的密档与异域金属交织,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惊天阴谋,正如同漫漫长夜,笼罩着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
三、真相灼刃
1. 甲胄调包的真相
严承影将最后一块掺入佛郎机钢的甲胄残片投入熔炉,铜炉内腾起的幽蓝火焰映得他脸色惨白。徐光启手持千里镜,死死盯着冷却后的金属断面,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看这些蛛网状裂纹!佛郎机钢虽硬度惊人,但与大明传统锻造法结合后,遇强击反而会像琉璃般脆裂——崔震不是被箭矢洞穿,而是甲胄先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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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红药在兵部浩如烟海的卷宗中疯狂翻找,烛火将她眼下的乌青映得愈发浓重。泛黄的记录册突然在某页被卡住,她屏住呼吸翻开——近三年御赐边将的甲胄,竟全标注着“永乐十七年旧甲回炉”,且锻造流程栏赫然写着“采用西域精铁改良”。更令人心惊的是,所有甲胄的监造官,都指向同一个名字:兵部侍郎高世安。
“三十七号密库的秘密,恐怕就藏在这些账目里。”楚红药的手指在账本上划过,某处“佛郎机商人捐赠”的记录旁,盖着高世安的私印。她突然想起赵铁骨家暗格里的半张密档,“天启三十七年”的字迹与眼前工整的楷书竟有几分相似。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她手中的纸张洇出深色水痕。
徐光启的书房内,气氛同样凝重。这位精通西学的官员将泛黄的海关记录摊开,笔尖重重戳在“佛郎机钢进口”条目上:“朝廷核准的进口量每年不过百斤,可实际运抵澳门的数量,竟是十倍有余!”他将另一份军器局用料清单与之对照,冷汗顺着脖颈滑落——多出的精钢去向栏,全部标注着“三十七号密库”。
深夜,高世安的宅邸亮起一盏孤灯。这位兵部侍郎摩挲着手中的葡萄牙怀表,表盘上“Lisboa 1599”的刻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东厂千户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严承影拼死留下的带血案卷:“大人,那甲片残片被销毁了,不过这血书...”高世安轻笑一声,用火漆将案卷重新封印:“告诉你们厂公,三十七号密库的货,明日就能运出山海关。”
暴雨冲刷着京城的青石板路,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在这场关乎甲胄调包的阴谋中,佛郎机钢的致命缺陷、被篡改的锻造流程、来历不明的超额进口,所有线索如同毒蛇般缠绕交织,而在这张罪恶之网的中心,是贪婪的朝臣、诡谲的番子,以及野心勃勃的西洋商人。边关将士的鲜血,不过是他们权钱交易的注脚,而大明的万里长城,正在悄然崩塌。
2. 凶手的身份
沈墨攥着《武备志》残页的手指微微发颤,烛火在泛黄的纸页上跳动,映得"丁字七号"的字样忽明忽暗。根据记载,这种破甲箭是兵部在天启元年秘密研发的试验品,因其采用昂贵的佛郎机钢和琉球硫磺,不仅造价高昂,且因工艺不成熟存在炸膛风险,早已被严令封存。可如今,这种本应消失的箭矢却穿透了崔震的甲胄,成为致命凶器。
军器局阴暗的审讯室里,库吏瘫坐在地上,额头布满冷汗。"半年前...东厂的人带着令牌,说是要处理试验废料..."他声音发颤,"我亲眼看着他们运走了整整十箱箭矢,还签了销毁文书..."审讯官将供词扔在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上,赫然盖着东厂镇抚司的朱红大印。
另一边,楚红药在赵铁骨的故居中反复勘察。她终于发现,铁砧上的"卍"字血痕并非偶然。将铁砧倾斜,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残缺的笔画完整呈现出"卅七"字样。这个数字不仅指向存放调包甲胄的三十七号密库,更暗示着一份令人胆寒的名单——三十七名参与甲胄调包、箭矢走私的关键人物。
随着调查深入,一张巨大的阴谋网络逐渐浮出水面。赵铁骨作为参与御赐甲胄锻造的老匠人,在发现新式甲胄竟是永乐旧甲改造后,便开始暗中收集证据。他在军器局的账本上做了特殊标记,又将异域金属箔藏在家中。当高层要求他签署验收文书时,这位固执的老匠人严词拒绝,也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份"三十七人名单"上,已有七人意外身亡:有人在归家途中坠河,有人突发恶疾暴毙,表面看似正常,实则都与甲胄调包案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名单上剩下的人,或是东厂爪牙,或是朝中权贵,他们相互勾结,将大明的边防守卫化作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严承影站在兵部衙门的阴影里,望着东厂方向闪烁的灯火,心中寒意更甚。崔震的死、赵铁骨的血,背后是东厂的插手、朝臣的贪腐,以及西洋商人的推波助澜。这些人如同盘踞在大明躯体上的蛀虫,用边关将士的生命换取财富与权力,而真相的揭露,或许将引发一场震动朝野的风暴。
3. 冲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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