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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退开一小步,背倚着玄关处的墙。“……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垂着眼睛,艰涩地措辞,“正好又有其他的地方需要用钱……”
“那是什么?”阿奎那问道,他看着海戈脸上既是为难、又是歉疚的神情,他感到自己又忍不住开始可耻地为他心软了,“你为什么不向我开口?你觉得我不会帮助你吗?”
“我知道你会,”海戈低声说,“那样才坏。”
“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经受你太多好处了。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我不能再欠你的情了。”
“什么叫‘欠’我?”阿奎那既是气愤、又是悲哀。他觉得自己被描述成了一个施恩望报的勒索者,“难道你觉得我会向你索取回报吗?”
海戈轻轻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才可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所有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你希望我过得好----以你自己认为的‘好’的标准。这话说出来很不知好歹,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种……那种隐形的压力。你体贴我,劝我上进,替我做了各种决定----全都是无可挑剔的‘好’。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当然应该做----但如果我就想做一些坏事呢?”
阿奎那震住了,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月夜,海戈对他说的那个突兀而不祥的假设。他的声音不由变得生涩起来:“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海戈淡淡地说:“一些你不会赞成的事。”
阿奎那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心头突然涌现出的忧虑和恐惧像是一张巨大的黑幕,倏地把他兜头盖脸地裹住了:“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做?你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
海戈抬起眼,黄色的眼睛平和冷静地看着他:
“阿奎那,我可以有犯蠢的权利吗?我可以有不顺从你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