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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愁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薛玉霄的肩膀,作?为支撑地稳住她的身形,同时拉过乌骓的缰绳驱使?两匹马回到阵中,低声道:“将士们都在看着,不能掉下去,忍一忍……”
薛玉霄说?:“我会死吗?”
李清愁额角青筋猛地一跳:“不会。”
“我会痛死。”薛玉霄的语气带着些许笃定。
李清愁道:“先闭嘴!”
她瞪大眼睛,眼神里流露出?一句鲜明的指责“好啊,李将军连皇帝都敢凶,你造反吧。”
李清愁受不了她,一路护持着薛玉霄回到阵中,军医立即止痛包扎,将外?伤的伤口?处理一番,等血止住了,才松了口?气。
就这么包扎的时间当中,对面的八百轻骑已经尽数投降。
薛玉霄疼得无精打采,听到投降也?没什?么反应。她派人收殓了拓跋婴的尸骨,将指挥权交给?李清愁,自己则在营帐中修养。
当夜,齐军攻下燕京,时隔几十载,大齐皇帝的凤凰旗帜终于再次飘扬在北方之都。
燕都故土……
这座王丞相临死之前高呼眷恋的城池,重?新回到了大齐的手?中。
在城内各处飘荡着的东齐歌谣之中,薛玉霄第三次入睡失败。她挂着眼下乌青爬起来,一边听着外?面的庆贺之声,一边从怀中取出?那株干枯的梅花。
她贴身放着,受伤的血迹沾上?了一角。
薛玉霄用指腹摸了摸干涸的血痕,有点懊恼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弄脏了……”
“死物还是先别管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