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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进去了,看了眼外头孑然站着的鹤亭,又看了眼谢盏,迟疑着,没有开口。
谢盏没有回头,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鹤亭愣了愣,偏过头,道:“不稀罕,礼已经送着了,走了。”
谢盏道:“鹤亭,留下吧。”
他语气里透着股子别的意思,鹤亭一下子反应过来,同谢盏对视了一会儿,到底是慢慢走了过来。
烛火映窗,古刹里一人一妖一鬼齐坐着,桌上摆着菜,还热了酒,席间三言两语说说笑笑,衬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这一晚,郁宁很早就睡了,他精神不济,枕着谢盏的大腿,脸色苍白,睡得却很香。
谢盏同鹤亭无声地碰了碰酒杯。
取灯芯的时候,鹤亭问谢盏,“你不怕我趁人之危?”
谢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会么?”
鹤亭面无表情地转开眼睛,没有再说话。
灯芯源于谢盏原身,取出来并非易事,一经分割,不啻于碎了灵魂,就是谢盏也痛苦难当。同样,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妖怪防备心都强,断不会将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给旁人看。
谢盏此举可谓是胆大至极。
可就像是慕洗砚信任他,他也因为郁宁,选择去相信鹤亭。
这一晚漫长极了,郁宁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一盏青灯,在匠人精心雕琢下成了型,奉入金碧辉煌的宫殿,辗转多年,最后立在了佛祖坐下。
终日暮鼓晨钟,聆听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