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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儿不高兴,跳下了树,鹤亭叫住了他,也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了,回头真揍你可别哭。
谢随哼了声,扬着脸,说,小孩子才哭!
谢随将郁宁藏起来的计划还没来得实施就失败了。
谢盏要将他送他去修炼。
谢随闹脾气,不肯,抱着郁宁的腰耍赖,说,不想去,就想陪在爹爹身边。
说着两眼泪汪汪的,爹爹不喜欢我了吗?要把我送走,以后就见不着爹爹了。
郁宁吓了一跳,抬起头,竟发现小河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人。这人坐在石头上,挽着裤腿,露出两只赤裸的脚泡在水里,姿态散漫,分明头发乌黑,却穿着松松垮垮的陈旧僧袍。
「郁谢」 谢盏不为所动,凉凉地道,去个三五年罢了,学点本事,省的成天闹腾周遭的山精妖怪。
郁宁犹犹豫豫的,脸上变成的歉疚,宝宝,你父亲说得有道理。
谢随嗷的一声就哭了,吱哇吱哇乱叫,什么有道理,我才两岁,父亲就要把我送走,他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宝宝和爹爹在一起。爹爹也不疼宝宝了,宝宝成没人疼的野孩子了。
郁宁无措地哎了声,蹲下去笨拙地哄他,宝宝乖,爹爹怎么会不疼你……
谢盏波澜不惊地说,宁宁,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郁宁睁大眼睛,看看谢随,又望望谢盏,低声说,你温柔一些,宝宝还小。
谢盏眉毛一挑,淡淡道,自然。
谢随顿时觉得大事不妙,真有些慌了,抓着郁宁的手,爹爹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