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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和院落, 就连定制的玉兔月亮灯都是她熟悉的模样, 但就是说不出哪里古怪,令最熟悉的地方有一种令人烦躁的陌生之感。
徐千屿心中急切,透过雕窗与树木看向后院,那里有人影闪动, 稍稍侧耳便听到家丁问道:“小姐您看。”
小姐?
徐千屿想到小冬。她离家时,叫小冬替她做家里的小姐,若家里有别的小姐, 那只能是她。
可她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女声答道:“屋里的灯都换成陈记的走马灯, 院子外面挂上一百个, 都贴上灯谜。人家出身仙宗, 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摆阔便是班门弄斧。倒不妨弄得有趣一些。”
小冬不可能是这样说话的腔调。
徐千屿一道神识探出, 掠过“小姐”挽在手中的绉纱披帛与刺绣裙头,正对上一张白净又高傲冷淡的面孔。
水微微。
水微微梳着少女发髻,尚还不疯,摘下一朵花在鼻尖嗅闻, 模样有些陌生。
徐千屿抽回神识, 隐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们方才踏入的这个水家, 根本不是现在的水家, 而是多年前的水家!
那现在的水家人哪里去了?徐千屿正想出去, 两道冰针从身后射出, 窗棂下翕动翅膀的两只蝴蝶应声碎成烟雾。沈溯微拽住她袖子:“我们在阵中。”
“你醒了。”徐千屿返身给他调息, “你好些了吗?”
方才调过一轮,但他经脉里灵气逆流,她的灵气一进去便被击出来,沈溯微便不让她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