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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时霁问他，“为什么不问我？”

编号牌在他手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亦或者说，他才是决定他命运的那个人。

少年脸上的笑意似乎僵了下。

站在原地安静良久，最后垂眸笑笑，“不了吧。”

不想问，也不敢问。

期待，也怕期待落空，所以压根不敢期待。

编号牌是他亲手递出去的，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也不后悔。

只是真到了那时候，会有些难过而已。

少年流畅紧致的手臂垂着，针孔因为被暴力对待溢出零星几点血迹，他浑然不觉，又或者没功夫在乎。

时霁安静收回目光，没再多说什么。

“去吧。”

面前修长的少年似乎怔了下，因为他突然冷淡的反应。

他轻抿了下唇，还是笑了下，“嗯。”

随后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晚风吹起少年凌乱的银色额发，出门没来得及穿外套，里面的黑色T恤皱巴巴的，手上的绷带被奔跑时带开，在身后缀着长长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