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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说:“你本可以向前走的。”
“我叫你好好活着,是想叫你娶妻生子,儿女成群,如所有人一般……”
沈鸢慢慢说:“卫瓒,你本可以继续拥有一个家的。”
他也曾失去一切,却也迎来了一个靖安侯府。
这世间人都是这般绵延自己的一生。
送走一个人,又迎来下一个人。
卫瓒却问他:“那你怎么办?”
沈鸢怔了怔,半晌咳嗽一声:“我自然也就轮回转世,尘归尘,土归土,好好做一棵树。”
“就算不得轮回,兴许还能成个山精野仙什么的……”
卫瓒便笑起来。
他的外表凝固在了梨树下的那几年,眉眼多了几分温柔,声音也较少年时更为醇厚:“你会不甘心。”
沈鸢顿了片刻,嘀咕说:“你怎么知道?”
卫瓒抿唇笑了一声:“不晓得,但就是觉着你不甘心。”
沈鸢不说话,半晌看了梨花镜中阖家团圆的场景,微微翘起唇角,说:“那这样也好吧,我再想想怎么从这里脱身。”
一年不行,就想十年,十年不行,便接着想。
这里没有时间,便没有什么度量尺,可以称之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