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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冯晓静焦急万分地跑上前来,柳回笙才意识到,是真的得救了。
眼珠迟钝地转了半圈,落到赵与脸上,光线明明灭灭,闭眼都能辨认出来的脸庞变得模糊起来。唯有眉骨的几滴血迹格外清晰,鲜红妖艳,似大地之母的唇。
可惜,这样的颜色若是在银杏林中,漫天的银杏加上夕阳的光线,必会调和出浩瀚壮阔的美。
可惜此刻没有银杏,也没有夕阳。
呜儿
带着这样的惋惜,耳中再次传来耳鸣。
这一次,柳回笙再未能强撑,靠在赵与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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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小点,朝着蓊城的海岸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打开望远镜一看,是一扇堪比木筏的木门,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奄奄一息,双眸紧闭,嘴唇惨白,精致的五官挂着或大或小的伤痕,手腕缠着一圈纱布,两手的大拇指也包扎着,只是血液渗透而出,白色的纱布染得绛红。
俨然昏迷。
而驱使这块木门游动的,是尾端推动的小小身影。
那是另一个女人。
她两手扒在木门上,左手大拇指包着纱布,大半个身体沉在海水里,脚不停游动着,一点一点将木门往前推。
她累极了,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嘴一圈都是血。眼睛却瞪得溜圆,炯炯有神,仿佛要她再这样游三天三夜,她也马上点头说,我可以。
少倾,她看到从普善岛驶出的船只,眼中划过流星,冲木门上几乎咽气的女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