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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小城中,不管是白昼还是暗夜,街上坊市中时时刻刻都回荡着幼童的哭声,闻者心中悚然,亦是不免泪下。
医馆中。
病佛放下了笔,将所著的医书整齐地叠在了桌面上,她温和地凝望着一直跟随着她的小药童,叹了一口气道:“日后医道,靠你们自己来修行了。”
“您、您要走了吗?”小药童惴惴不安地望着病佛,一双眼中满是惶惑。
病佛点了点头,她思忖片刻后,又温声道:“这座小城有人庇护,若是无事,莫要出城。”元州多苦,净土难寻,可自那两人来后,悬于小城上方的利剑已然被折断,纵然没有大富大贵,可至少能平安。细细地叮嘱一二后,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小城,身影很快便隐没在了长街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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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荒漠中。
丹蘅双手抱臂,她望着西边眉眼如刀锋,冷冷一笑道:“难怪千年信火没让那群老秃驴超凡入圣,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借助信仰之力演化六道天地,比帝朝他们聪明。”千年间,大荒变化不小,各大宗门在失去了诸神的指引后,各自寻道。唯一不变的是荒唐、愚钝以及镂刻在了骨子里的忘恩负义的本能!没等到身侧的人应声,丹蘅又凉薄地笑了一声:“如果他们不通道法,便不会有这样的动荡。一切灾劫因我而起,业障的确是我该背负的。”
“你不要这样想。”镜知握住了丹蘅的手,摇头道。
丹蘅的手很凉,像是万年的寒冰,冻得她心尖打了个颤。
“他们的错,与你无关。”
丹蘅抬眸看天。
暮色将近,望眼凋零枯槁。
“怎么会无关呢?”
她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