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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馒头,说是由高粱面和成的,其实大部分都是些麸皮,粗糙得直剌嗓子。
便是马南寻这般过惯苦日子的,也得就着冷水润润嗓子,才好吞下去。
他就是这么一个烂人,怎么敢去肖想那般金尊玉贵的昭仪娘娘呢?
马南寻艰难咀嚼着口中又冷又硬还带着粗糙粉粒的馒头,忽而笑了一下。
今日的馒头,好苦。
……
马南寻每日过去守夜,孟元霜没说什么。俩人就这般相见不相识地过了几日。
陈贵妃和谢知让起了罅隙,遭殃的是孟元霜。俩人偶尔在皇宫碰了面,陈贵妃会叫住她,时不时便说好一通阴阳怪气的话。
孟元霜只是个小昭仪,而且陈贵妃此人心狠手辣,可不敢招惹她,只得强撑着给她赔笑脸。
好在陈贵妃还得扶持七皇子,这时候不宜闹出什么大事儿来。她只嘴上说两句,而后便放孟元霜回去了。
这一日,孟元霜应太医要求出门溜达,却是不想一眼看见了陈贵妃。
孟元霜瞬间垮了脸,心中暗叹自己怎就如此倒霉,脚尖却是微微转动,意欲逃离此处。
她正要走,却听那边传来一阵冷嘲。
“不过是妓子出身,那就是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娘娘您在意她作甚?您这等金枝玉叶,同她置气,岂不跌份儿?”
外人不知道那嬷嬷说的是谁,可孟元霜知道,她们说的是她。
跟在孟元霜身边伺候的小宫女低下脑袋,假装没听见这等侮辱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