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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秦云亭无奈摇头。
养出这么个混种,可能就是丁悦竹留给他的报应吧。
天色已晚,夜黑如墨。
秦铄宁愿住酒店都不愿意呆在那个家里。
酒店是当初的那个酒店,他与夏追曾经在这张床上抵足而眠,很多次。
后来夏追走了,他就在此长住。
再后来他也走了,这间套房却依旧为他留着。
订好了明早的机票,他躺在酒店大床上,从口袋中摸出那个小盒子。
墨绿色的方型首饰盒,巴掌大小,丝绒材质,边角不知为何缺了一块,露出陈旧的木质盒芯。
秦铄将它打开。
黯淡的银色,是交叠的两副细银环,看起来实在粗糙,一般大小,在锁扣处汇拢。他翻到锁扣那里去看,对着光仔细瞧,果然,在氧化暗沉的银色里看见一个极小的丁字。
那是他妈妈的姓氏。
这算是她母亲除了他以外,存于世的唯一遗物了。秦铄其实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但似乎小时候母亲总是将它戴在左手腕的,走路上下一碰就叮叮当当地响。
小时候他总是被响声吸引,伸手抓住细细的银镯。每当这时候,母亲会笑眼弯弯地摸他的头:“阿铄喜欢吗?以后妈妈把它留给你,你去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
她是什么时候不再戴这镯子的呢?秦铄不记得了。
只是这银镯子看起来粗糙又普通,背面还写着母亲的姓氏。应当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吧。他一直这样想。
不然秦云亭留下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