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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一个声音清晰起来,并逐渐向自已逼近,那是一种鞋底与金属交替落地的诡异声响。
最后,一只黑色短筒军靴出现在陆澜起的视线中,与之对称的左脚,是一只豹式刀片义肢。那义肢的银色金属表面光洁细腻,几乎能当镜子用,足见密度之强,而军靴同样擦得锃亮。值得一提的是,豹式刀片义肢作为义肢中常见的一种款式,刀片只是为了形容它薄,而眼前的这只义肢,边缘锋利无比,明显是开过刃的是真正的刀片。
陆澜起吊起眼睑,无精打采地说:“教官好,负伤了,就不敬礼了。”
那刀片义肢突然甩了过来,空中闪过一道森冷的银光。
陆澜起猛地将身体往下坠,恨不能全身遁入混凝土地面,一把长刀贴着他的颅顶划过,斩落一撮头发丝儿的同时,也在混凝土墙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我艹……”陆澜起心有余悸地趴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看来伤的不重。”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陆澜起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打直身体,行礼道:“教官好。”
被称为教官的人,有着一张苍白英俊的脸和犀利的绿色眼睛,他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他双颊凹陷、棱角分明,整个人散发着阴翳、凌厉与刻薄。
他叫李兰斯,或者兰斯·李,早在公元纪元后期,血统和民族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混血儿非常常见,但认识了这么久,陆澜起对这个教官的身世还是一无所知。当然,他也不屑于知道,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虽然你错漏百出,丢人现眼……”李兰斯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澜起,“但完成了任务。恭喜你。”
陆澜起默默在心里骂他。
更多人跑了过来,将陆澜起放在了长着四条腿的自行担架上,医护人员开始检查他的伤势,为他输液,他问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三个中枪,但没有致命伤。”李兰斯道,“乘坐飞行器逃跑的,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自行担架将陆澜起送到了户外,由于受伤的人太多,他们在空地上组装起临时的医疗帐篷。
陆澜起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被抬进帐篷,能自已走过去的连一半都没有,好在治安总署的僚机上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在送往医院前先做一些紧急处理。
陆澜起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剪掉了,露出被蛇咬的千疮百孔的身体,越往下身走伤势越密集,两条腿几乎没有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