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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下长夏近来的胃口,好像没什么异常,气色好一点了,眉心红钿还是较浅,没什么变化。
他心下叹气,但面上不显。
夫郎有孕确实要难一点,自己当时就是,不过好在有了裴曜。
添丁生子这种事再着急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况且才三个月,哪有那么快的。
陈知回过神,提了大壶往堂屋走。
这几天总算凉快些,可以再炖起来,素汤荤汤换着来,养好身体才好怀一点。
长夏将洗干净的碗筷归置好。
尽管知道要和裴曜生娃娃,但两人都懵懵懂懂。
也是为了怀上,裴曜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再害羞也不会拒绝。
子嗣单薄是家里一件不用明说的事,好几代的男丁只有一个,仿佛都有些认命,因此没人在明面上催促。
只有刚成亲那会儿,陈知天天换着花样给他俩炖汤,后来不炖了,两人也没放在心上。
天渐渐短了,晌午不用睡中觉。
不过刚吃完饭,歇歇再去干活也不迟。
煮好猪食,晾温的空当,长夏拎了竹篮出来。
裴曜正坐在东厢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木头,一边思索一边用细炭条在上面勾画。
长夏知道他这两天在琢磨雕螃蟹的事,没有出声,抽了一篮子麦秸提进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