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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卿,是有新的战报吗?”
云子玑见到他,双眼亮亮的。
明飞卿神情之中隐过一丝乱,他笑了笑,牵着子玑走回殿内:“今日的战报还未送到宫里来,你且等一等,别急。”
云子玑听他这么说,无法宽心:“西狄只剩下一个国都,我怕他们做困兽之斗想要鱼死网破,有些担心。”
明飞卿眉心一颤,笑得不太自然:“西狄已经是强弩之末,能有什么大变数?你别担心,先吃饭,怎么鱼汤都没动几口?”
云子玑不希望他为自己担心,便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米饭,又喝了小半碗鱼汤。
明飞卿看他胃口确实不好,便让细春去取今日的药来。
子玑额上的伤已经大好,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当日摔落山坡时受的外伤也已经痊愈,如今喝的这药,是为治他筋脉上的旧疾。
这药喝了小一个月,云子玑的双手渐渐能使上力气,如今都能徒手掰断一双玉筷。
这副药是当年淮瑾为明飞卿寻得的秘方,本意是想给明飞卿调养身体,机缘巧合之下,却令云子玑的筋脉重新焕起几分生机。
前几日沈勾把脉时,察觉到帝妃筋脉犹如活泉之水般汹涌有力时,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药会使人犯困,云子玑不受控制地困倦起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飞卿替他拉好了床上的影纱帘,直到走出殿外,眉宇间刻意藏着的担忧之色才袒露无遗。
淮瑾看到飞卿出来,迎上去问:“如何?他没有起疑吧?”
明飞卿:“喝了药睡过去了,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日落之前,前线能有消息传回吗?”
淮瑾凝重地摇摇头:“西狄亡国之际,倾尽举国之力反扑,湛缱带的五万人在望月谷没了踪迹,就算有消息传回,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明飞卿沉吟片刻道:“此事未有定论前,一定先瞒着子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