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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陵亦知道自己实在过于冒犯，但他实在无法克制，他唯一的克制就是不告诉她，他就是当年和她一起逃亡的实验品一号。

“你还是一个学生，这么多的债务你如何去还呢？”

苏恬实在有些心力交瘁，她逐渐失去耐心：“可是如果不借钱，我又如何买得起如此昂贵的抑制剂？”

“我借你。”

“可是借您的钱也是需要还的，这又有什么区别？”

“那就不用换，抑制剂送你了。”

苏恬莫名觉得荒谬，她抬头对上陵亦的碧眼，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像是认真的。

这可能吗？一个满心满眼都是金钱的黑色倒卖贩，即便良心未泯，但可能会将如此昂贵的抑制剂白送给她吗？

“陵亦先生，您需要冷静一下。”

她不肯信他。陵亦越发无力，但他清楚这才是正常的。

“我出去一会儿。”陵亦转身离开了包间，他怕他再不离开，会将真相说出口。

届时他该如何自处？他该如何和她解释他眼睛的异变，如何和她解释，他现在甚至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陵亦离开包间后，苏恬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皱紧了眉。

他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很伤心。

苏恬没再多想，她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了，她想着要不要先点餐。

苏恬点开点餐界面，刚要浏览，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苏恬看向窗外时高时低飞旋的飞行器，它们竟然给她一股极强的威胁感。

空气中似乎多了什么气味，因为整家餐厅的内循环系统，那股气味飘进来的并不多，可是只需要那一点点，就足以让苏恬腺体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