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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在蕲州,刺史掌管军政大?权,蕲州卫的上令自然需得出自刺史之手。可刺史也迟迟不下令。
邓知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虽位列知州,又是皇上的亲信,但是职能上他主管民政和经?济事务,虽然也负责辖区的军事防务,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但是调动军队这等?职权必须由刺史决定,他亦是无权。
为了治下百姓,没奈何,他只能向刺史大?人进言,希望刺史大?人能听劝。
岂料潘刺史直言,“若是两国交战,蕲州卫自是当仁不让。
可据我所知,这次与往年一样只是零星的滇贼作案,只不过到?了岁末年尾比往日多了一些贼子罢了,如?何就?能派出蕲州卫,这种?小打小闹只需要各县衙役加强巡察,稳定治安即刻。”
邓知州听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非得对方下达战书才能出动蕲州卫?那按照他的说法若是对方悄无声息的派兵潜入杀尽百姓,亦是无法出动蕲州卫的,因为并不是两国交战。
他懂这位刺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他一贯的处置方式。这位一直奉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所以选择视而不见。
他强迫自己忍住爆发的冲动,沉声道,“潘大?人,如?今可不是小打小闹,在松望县一个村已?经?被滇人屠戮殆尽。”
“邓知州,你今日来是在教某做事吗?”潘刺史此时面上已?然铁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他生气了。
邓知州躬身道,“下官不敢。”
“若是松望县出现这样的情况,证明松望县的县令是无能之辈,他手下的衙役领着?朝廷的俸禄,若是连一二宵小都对付不了,那朝廷要他们何用?都滚回家种?地去~”潘刺史将桌子拍的啪啪响。就?差没指着?鼻子骂邓知州无能了。
因为邓知州作为知州,虽然不管军队,但有一项职权,就?是负责蕲州地方的军事防务,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具体来说,蕲州三十多个县的县令的考核及衙役管理刚好是他的权限。
皇上为什么让他这个亲信当知州,就?是确保岳展在山洼县做县令期间政绩考核时给?他一个中评,做个稳当的县令,安心给?皇上挖金矿,一不让闲杂人等?给?他使绊子,二不因他政绩显著,五年期满必须升迁。
邓知州听到?潘刺史的话觉得无比讽刺,真是个官场推诿的高手,明明是对方怠于行?使职权,玩忽职守,绕来绕去竟成了他这个知州的过失,好,好,好的很。
他面上不卑不亢道,“臣下领命,即刻回去整顿蕲州吏治,万不会让大?人失望。”
他算看明白了,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假装沉睡的人,跟这样的人说话纯粹浪费口舌,许还会被倒打一耙,既然这样不如?自己想?办法。
等?看到?邓知州的人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潘刺史面上才恢复和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关键时刻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