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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担不担待得起,就不用你在这儿操心。但是治你下差藐视上差的罪名,也足够本王摘掉你头上的帽子。”
“本王……?您是?”
崔副官横眉竖眼:“大胆!见临安郡王还不下跪?!”
噗通一声,信使跪倒在地,满头汗珠分不清是人尿还是冷汗。
“下官参见郡王殿下。”
“你倒是会狗仗人势,一个七.八品的小官指着一品大员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钦差出言不逊,高帽一顶顶往他头上扣,就是京都里御史台出来的,听了你这本事也得甘拜下风。”
“下官、下官不敢!下官惶恐!”
霍惊堂坐在堂上,自然地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赵白鱼跟着坐下来,睨着信使瞧了半晌没说话,直吓得信使内心七上八下才开口:“说说,我家小郎君怎么个藐视圣谕、潦草塞则。”
“这、不是,我……下官,他……”信使结结巴巴:“圣、圣上手谕,令郑运副全权处理安怀德、孙负乙的案子,叫钦差接那二百万两银子前往徐州赈灾,故、故运副大人唤我前来调走孙负乙和主要人证黄氏孤女回京,下官是……是职责所在”
“陛下说什么时辰回京都吗?”
“陛下说即日启程。”
“便是没有具体时辰的意思,郑楚之着急忙慌,连让人吃个早饭的时辰都给不起,是心虚还是害怕被人抢功劳?”
信使没忍住,使劲儿擦满脸的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霍惊堂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光是坐那儿半天不说话就能吓得信使大病一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最终是赵白鱼松口:“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自不可耽误。崔副官,劳烦你去趟牢里,带孙负乙出来,交给这位信使,也劳烦黄姑娘跟信使回京都,大理寺和刑部自会查清当年冤案,还你黄氏满门公道。”
崔副官:“是。”
黄青裳眼里含泪:“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