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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朝阳下流转温润光芒:“从百户府的香车到观星台的阵图,每一步都踩着他们的阴谋。这次,我要让玄钩卫的‘护民’谎言,彻底葬在祭天台的晨光里。”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握紧武器,朝着天坛方向走去。而在暗处,督主的机械眼闪烁着幽蓝冷光,手中铃铛的符文开始发烫,新一轮的杀机正在悄然酝酿......
密账惊局
霉味刺鼻的柴房里,苏半夏蹲在堆积如山的劈柴后,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老周与神秘人的对话余音尚在梁间回荡,她腕间的银铃突然发出细微嗡鸣,紧接着,发髻上的银簪开始发烫,簪头明珠泛起诡异的青光。
顺着珠光指引,她的目光锁定在墙角剥落的墙皮处。裂缝里露出半卷泛黄的账本,边缘还沾着暗红污渍。苏半夏屏息摸过去,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十二岁那年母亲浑身是血塞给她《验尸密卷》的画面突然闪现——同样的陈旧质感,同样暗藏玄机的气息。
账本缓缓展开,"丙字三号库"几个大字刺得她瞳孔骤缩。进出记录旁,密密麻麻画着与督主聚魂阵如出一辙的符咒,每道线条都像是用鲜血勾勒而成。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记录里的香料名称旁,都标注着人形图案,与玄钩卫用活人炼制镇魂丹的手段不谋而合。
"这哪里是什么香粉账本......"她的声音几不可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翻到最末页时,一抹刺目的朱砂映入眼帘:"八月十五子时,以太子为引,借龙脉之力唤醒玄钩"。字迹力透纸背,仿佛书写者怀着某种癫狂的执念。
银铃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嗡鸣,苏半夏猛地抬头,只见柴房的门缝里渗入丝丝紫烟——是噬魂草燃烧的气息,玄钩卫来了!她迅速将账本塞进衣襟,同时摸出金步摇里暗藏的断筋针。门被轰然撞开,六个玄钩卫鱼贯而入,他们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紫烟中猩红如血,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
"太医院的余孽,倒是机灵。"为首的玄钩卫冷笑,摇动腰间的青铜铃铛。地面开始震动,十二具胸口烙着飞鱼纹的尸傀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最近的尸傀,同时将银针射向玄钩卫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破窗声响起,张小帅如鬼魅般掠入,绣春刀的符文光芒劈开袭来的锁链。"小心!他们这次有备而来!"他大喊。苏半夏这才发现,这些尸傀的皮肤下泛着金属光泽,普通攻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危急时刻,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当鲜血滴落在银铃上时,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尸傀腰间的镇魂铃。张小帅趁机将铜符按在尸傀眉心,符文光芒顺着金属丝线钻入,金色血管纷纷爆裂。
激战中,苏半夏瞥见为首玄钩卫腰间的玉佩——半朵莲花的暗纹,与母亲银铃内侧的刻痕完美契合。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临终前,曾在她掌心匆匆画过同样的图案。"原来从一开始,线索就藏在身边......"她咬牙将银针狠狠刺入玄钩卫后颈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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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非人的嘶吼,玄钩卫轰然倒地。苏半夏拾起他掉落的玉佩,发现背面刻着"丙字营"字样。此时,账本在怀中发烫,新的血字正在空白页浮现:"天坛危机,一触即发;双鱼合璧,破局之时"。
张小帅擦去脸上的血迹,握紧手中的铜符:"距离八月十五子时,只剩三个时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赶到天坛。"苏半夏点头,将银铃紧紧攥在手中:"走。我娘用命换来的线索,绝不能让玄钩卫的阴谋得逞。"
两人冲出柴房,夜色中的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远处观星台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符。而在暗处,一双戴着玄铁手套的手缓缓展开绣着完整飞鱼纹的锦帕,帕中躺着半支玉簪,簪头明珠映出祭坛方位——更大的危机,正在天坛悄然逼近......
香雾锁魂
腐木台阶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苏半夏屏住呼吸,指尖抚过账本上朱砂写就的"八月十五子时,以太子为引,借龙脉之力唤醒玄钩"。银铃在腰间骤然发烫,铃面"太医院"的古篆字泛起幽光,墙缝外突然传来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她迅速将账本塞进衣襟,金步摇的珍珠流苏无风自动,暗藏的三十六根断筋针已滑入掌心。玄香坊地下密道里弥漫的香雾愈发浓重,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鼻腔里翻涌,那是镇魂丹炼制时特有的腐臭气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青铜钩划破空气的锐响骤然响起。苏半夏旋身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绳头铁钩精准勾住玄钩卫咽喉。银簪从发髻滑落掌心,簪头明珠突然燃起青色火焰,在香雾中炸开幽蓝光晕。六名玄钩卫破雾而出,他们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火光中猩红如血,青铜钩喷射的幽蓝火焰瞬间点燃地道两侧的蛛网。
"太医院的余孽,倒是命硬。"为首者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咔声,他的黑袍在香雾中猎猎作响。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嗡鸣,铃身飞鱼纹渗出金光——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她瞥见对方袖口翻卷处,暗绣的"护民"二字与督主书房窗棂雕花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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