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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档头深夜闯入,是为了这鼎里的药吧?”苏半夏的银镯弹出磁链,缠向李瑾之的手腕,“当年你负责押送实验体,手上沾的血,比这鼎里的药渣还多。”磁链突然收紧,“说!父亲是不是被你灭口的?”
李瑾之突然狂笑,钥匙砸在青铜鼎上,震出层绿色的药粉:“陈敬之太天真,以为换了药引就能救人?”他踩着散落的手记纸页,“宁王早就用西域蛊虫改良了配方,现在的长生丹,连药引都省了——直接吞星核碎片就行。”
鼎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张小帅瞥见李瑾之靴底沾着的蛊虫卵,正随着动作落在药渣里。他想起父亲说过,西域蛊虫以人的七情为食,这就是长生丹让人失性的真相——不是毒,是被蛊虫啃光了感情。
“倒计时五天七小时。”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映出李瑾之的胸腔,里面盘踞着条青色的蛊虫,正随着呼吸蠕动,“你早就被蛊虫控制了,还以为自己在为宁王效力?”磁链突然刺入鼎底的机关,“真正的解药,藏在你不敢碰的‘人性’里。”
密室的穹顶突然打开,北斗星的光芒直射青铜鼎。张小帅抓起案台上的药杵,砸碎了鼎腹的夹层,里面滚落出个玉盒——装着陈敬之的手记,最后一页画着株七情草,注解说能解蛊毒,生长之地需有医者仁心与译官忠魂浇灌。
“原来你们找的不是长生丹。”李瑾之的瞳孔因恐惧放大,蛊虫在他胸腔里疯狂撞动,“是能解蛊毒的七情草!”他突然扑向玉盒,却被苏半夏的银镯缠住咽喉,“陈院判当年留了后手,对不对?”
银镯的血色文字突然亮起,将李瑾之的记忆投射在穹顶:二十年前的地牢,陈敬之将七情草种子塞进少年李瑾之手里:“若你还有人性,就把它种在双脉井旁。”后来李瑾之服下长生丹,彻底忘了这段往事,直到星核能量唤醒记忆碎片。
“种子在我这儿。”张小帅摸出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里面的七情草种子正发出微光,“父亲说,需要太医院后人的血才能发芽。”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种子上,“现在,该让被蛊虫啃光的人性,重新长出来了。”
李瑾之的惨叫声被鼎鸣吞没时,七情草已经破土而出。张小帅望着穹顶的北斗星,突然明白长生丹的真正秘密——所谓长生,不是肉体不死,是守住人性的人,永远活在对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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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的银镯轻轻颤动,血色倒计时的光芒柔和了许多。五天七小时,足够他们带着七情草去双脉井,足够让所有被长生丹毒害的人,重新想起自己是谁。
“走吧。”张小帅将玉盒塞进怀里,七情草的清香驱散了药渣的腥气,“去给那些失了人性的人,种回一颗心。”密室的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李瑾之的忏悔与青铜鼎的余温,都锁进了这夜的星光里。
面具之下:跨越时空的规律
人皮面具落在青石地上的脆响,像块冰砸进滚油。苏半夏的银镯骤然收紧,血色倒计时的光芒在腕间疯狂跳动——五天六小时。眼前的男人撕下伪装后,露出张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衬衫领口还别着个微型摄像头,正幽幽闪着红光。
“你们是……”张小帅的喉结卡在紧绷的衣领里,那男人说的“监控”“规律”,像父亲书房里那些关于未来的手稿里的词。他突然想起双鱼玉佩合璧时见过的虚影:穿奇怪衣服的人围着终焉熔炉,手里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和银镯上一样的倒计时。
“时空管理局,编号734。”男人推了推眼镜,皮鞋碾过地上的人皮面具,“简单说,我们是维护历史线的。”他从公文包抽出份文件,封皮印着的太极图里嵌着北斗星,“你们现在做的每一步,都在偏离既定轨迹——包括陈敬之假死,包括陆承泽的背叛。”
苏半夏的磁链突然缠上男人的手腕,摄像头的红光瞬间熄灭:“既定轨迹?让宁王用长生丹毒害百官,让终焉熔炉炸毁半个江南?”银镯的血色文字映出文件里的密信,正是二十年前宁王与未来人的通信,“你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坐视不理!”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男人突然念起这句口诀,文件里的星图突然浮现在半空,与密室壁画上的星轨重合,“这不是密码,是时空规律。就像负数乘负数得正数,有些悲剧必须发生,才能让未来成立。”他指向文件里的伤亡统计,“按原轨迹,这场动乱会死三万人;你们现在的干预,可能导致三十万。”
张小帅抓起案台上的太医院典籍,皇帝私印的红光突然盖住文件上的数字:“父亲说过,规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将双鱼玉佩按在星图中央,“波斯学者阿罗撼早就发现,星轨会因为观测者的不同而偏移——历史也是。”
青铜鼎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鼎底的齿轮转动出组新的密码,与男人公文包夹层里的芯片产生共鸣。苏半夏的银镯映出未来的画面:没有终焉熔炉的爆炸,倭寇因海防炮改良而败退,太子继位后废除了长生丹实验,太医院的药草在双脉井旁长得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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