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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老巷纸影
入秋的黄昏,暮色像一滩化不开的墨,缓缓洇染老城区的青瓦灰墙。苏瑶、白薇、慕容雪玉、陆川、陈墨和林薇的身影,被街边昏黄的路灯拉得忽长忽短,朝着一条名叫“纸坊巷”的幽深小巷探去。巷口的梧桐树上,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纸扎铺“福缘轩”的褪色灯笼在风里晃,透出诡异的暖光——最近总有人说,夜里能看见穿红嫁衣的纸人,在巷子里飘来飘去,手里还攥着半幅没写完的婚书。
苏瑶身着墨色劲装,劲装贴合她矫健的身形,完美勾勒出她的曲线。她将星斗旗斜挎在身,布料蹭过砖墙,带起细微的沙沙声。苏瑶抬手抹了把额头的薄汗,指尖触到旗面发烫的符文,她不禁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专注,低声说道:“这阴气里缠着股红纸浆味,执念像没干透的纸人,黏糊糊甩不掉。”苏瑶自幼便与星斗旗相伴,对灵力的感知异常敏锐,这股夹杂着特殊气息的阴气让她预感到此次事件的棘手。
话音刚落,巷尾突然传来“哗啦”声,十几个纸灯笼同时亮起,红通通的光里,一个穿红嫁衣的纸人正踮着脚,往青石板上贴婚书碎片,裙裾无风自动,像是有人在背后轻轻扯动。苏瑶立刻握紧星斗旗,灵力瞬间在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纸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纸人的表象,洞察其背后隐藏的秘密。
白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本《民俗异闻考》,泛黄纸页上记着:“民国三十六年,纸扎匠林阿生为军阀女儿扎嫁衣,新娘却在成亲前吞金自尽,婚书没写完,嫁衣也成了不祥之物。林阿生抱着半幅婚书投了井,此后纸坊巷就闹起纸人,总在夜里找‘新郎’补婚书。”白薇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摩挲书页里夹的红纸碎片,那是上次调查时从纸人身上揭下的,边缘还留着歪扭的浆糊印。她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道:“这纸人执念,是想写完婚书,还是要找替身成亲?”旧罗盘在她掌心转个不停,指针死死钉在“福缘轩”方向,像被看不见的丝线扯着。白薇对各类民俗传说和神秘事件的资料收集极为热衷,她凭借着深厚的知识储备,总能为团队提供关键线索。
慕容雪玉身着玄色短打,裤脚卷到脚踝,露出纤细却有力的小腿。桃木剑缠着新换的朱砂绳,每走一步,绳上的铃铛就“叮铃”响一声,仿佛在向潜藏的邪祟发出警告。她往巷子里撒了把糯米,糯米落在青石板上,竟“滋滋”冒起青烟。慕容雪玉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是‘阴婚煞’,纸人沾了新娘的血,又被井水污染,执念成了活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张“定魂符”,往最近的墙根一贴,符纸燃起幽蓝小火苗,暂时镇住了暗处涌动的阴气。慕容雪玉出身道家世家,对各种邪祟和法术极为精通,她的存在是团队对抗灵异事件的重要保障。
陆川扛着精铁斧,牛皮坎肩被风灌得鼓鼓囊囊,显得他更加魁梧壮硕。他大咧咧踹开“福缘轩”虚掩的木门,木屑纷飞中嚷道:“管他纸人纸马,俺一斧头劈碎这些邪祟!”可当目光扫过堂中那架红漆木柜,他却猛地刹住脚——柜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套红嫁衣,领口都绣着金线鸳鸯,在昏暗里泛着妖异的光,像是在等谁来穿。陆川的性格直爽勇猛,面对危险从不退缩,但此时也不禁被这诡异的场景所震撼,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寒意。
陈墨咳嗽着翻开《镇魂纸札》,帆布包的古籍被风掀得哗哗响,他镜片上蒙着层薄雾,指尖在书页上快速滑动:“纸魂成形,需‘补全执念’。林阿生当年没写完婚书,得找齐婚书残片,用他的笔砚续完,才能让纸人消散。可这老巷的纸扎铺,早没人记得笔砚埋在哪……”他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柜顶的红纸突然“簌簌”飘落,竟拼成半幅婚书,“李氏婉娘,嫁与……”后半截被撕得稀碎,在风中打着旋儿往巷口飘去。陈墨是团队中的知识宝库,对各类神秘学古籍有着深入的研究,他努力从古籍中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为团队指引方向。
林薇架起防水摄像机,镜头对准那抹红影,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坚定的光芒。她说道:“传说纸人夜里会自己描眉画眼,这次我要拍个明白!”她眼睛紧紧盯着取景器,发丝被穿堂风撩得糊在脸上,也顾不上擦。当纸人转过脸,摄像机清晰拍下它脸上的胭脂——那胭脂竟在缓缓流动,像是活人在哭,林薇浑身发寒,却咬着牙没挪步,誓要揪出这纸影背后的秘密。林薇对神秘事件充满了好奇和探索欲,她希望通过摄像机记录下一切,揭开灵异事件的真相。
众人追着婚书残片来到巷尾古井,井沿爬满青苔,井口飘着层青雾,像块发霉的纱帐。穿红嫁衣的纸人正站在井边,用竹签蘸着朱砂,往婚书碎片上描字,每描一笔,井里就传来“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像是有人在底下喘气。苏瑶见状,毫不犹豫地急挥星斗旗,灵力化作光鞭抽向纸人:“林阿生!几辈子的执念,该让活人安宁,也让自己解脱了!”光鞭抽中纸人肩头,红纸“刺啦”裂开条缝,露出里头裹着的半截枯骨,正是当年投井的纸扎匠。苏瑶试图通过星斗旗的力量,打破纸人的执念,让其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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