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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低声应了,回过身往卧室走,还没走两步,双腿一软,仰面倒下来。
游季中将她稳稳接住,还没来得及关心她,眼角余光便瞥见从浴袍里伸出来的两条长腿之间,停留着一道浓白的黏稠液体。
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喉结动了动,游季中将白凝重新扶稳,哑声问她:“你还没洗澡吗?”
白凝隐约猜到被他看见了什么,面红耳赤着低了头,颇有些无地自容,好半天挤出几个字:“我……我腿软……走不动……”
这是被做得多厉害,才会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
游季中免不了想起占有她的那一回。
那是他这辈子最放纵最疯狂的一次,可即使他借酒装疯,也没有把她干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男人微妙的攀比心冒出了个头。
游季中素来老成持重,品性端方。
从初走仕途开始,他便以张载的“横渠四句”为自己的座右铭,志向高远,意志坚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怀抱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远大抱负,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都无比正确,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无可指摘。
白凝大概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可是,但凡文人,总免不了生出几分绮思,希望有个解语花来为他红袖添香,暖榻叠被。
游季中读书破万卷,除了先哲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也读过不少花间词曲。
年少之时,他念到“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总忍不住去想,这含羞带怯的小儿女神态,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