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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下人纷纷朝穆裴轩见礼,段临舟朝穆裴轩看了过来,他才病过,眉宇之间笼着病气,脸色苍白,却还算得上精神,微微一笑,说:“郡王。”
穆裴轩淡淡地应了声,道:“还病着,不在床上躺着折腾什么?”
段临舟说:“躺得乏。”
“我已经听流光说了,昨夜多谢郡王费心照顾。”
穆裴轩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他面无表情道:“我一回来段老板就病了,传出去让人怎么看?”
段临舟笑了笑,道:“是段某自己不小心,贪享这冬日暖阳,和郡王无关。”
穆裴轩不置可否。
二人也不再客套,段临舟只能吃清淡小粥,桌上的膳食却丰富,显然是迎合的穆裴轩的喜好,一时间,桌上只剩下轻轻的吃东西的声响。
穆裴轩瞧着段临舟慢慢喝粥的模样,宽袖里探出的两截白皙的手腕白如皓雪,分外打眼,皮肉薄,青筋腕骨看得分明。
突然,段临舟问:“郡王今日要去卫所吗?”
穆裴轩回过神,道:“自然。”
段临舟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
穆裴轩皱了下眉,说:“徐英养的鸟儿都吃得比你多。”
段临舟叹了声,无奈笑道:“还有一盅药等着我,吃不进去了。”
他说:“郡王这是关心我?”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眼里浮现的笑意,下意识就想反驳,偏脑子里浮现大夫交代的,不可动怒,心念一转,索性道:“是啊。”
段临舟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