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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高楼的最上方,傅瑾承还在昏睡之中。
“他还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他爸确认成为他的康复主治医生。”
谢医生师承省内康复医学的泰斗,是泰斗的关门弟子,也是通过他自己老板和师兄的缘故,他才接下了这个事情。
“他受伤的位置在T2,就是我们说的第二胸椎。”谢医生拿手指了指自己胸膛,给宋知念比画道:“是完全性的脊髓损伤,从胸口以下他都是没有感觉的。”
“按照他的受伤位置来说,属于高位截瘫的范畴,”
宋知念的目光锐利了许多,脸上的神色也明显地认真了起来。
她听得很仔细。
“没见他之前,我还以为能看到个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公子哥,但是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其实这样身体上的打击,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可能比死了还要难受的。”
就连普通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何况是天之骄子的傅瑾承?
“我见他的时候,他当时二便失禁,手指的运动都有些困难,但是有了力气就要去摘自己身上的针或者是呼吸机,害得护士都必须把他的手绑在床边,才能放心。”
宋知念甚至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这样骄傲的人,在知道自己连基础生活都不能自理、在知道自己已经形同一个废人的时候,该是怎样痛苦。
她知道那些拔针头、拔呼吸机的举动不是所谓的ICU谵妄症。
如果是,谢医生早就会说明,而不是这样的模棱两可。
那是傅瑾承想要求死。
这些回忆让谢医生的烟瘾有些蠢蠢欲动,他从口袋之后翻出一颗薄荷糖,压在舌下,抑制着自己的烟瘾。
“我和他说了半天的预后最佳情况,他理都没有理我一下,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