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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无意识间的远近亲疏。必须保护的和可以牺牲的,在做出决定之前,往往在心里早有答案。
他偏向衡南,那总有人偏向白雪。这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平,缓解他内心愧疚的公平。
“假如恐惧的情绪能靠得住的话。”盛君殊注视着床帐顶,“我说假如,衡南一个怕鬼的人,根本捱不到我们去找她的那天。这世界维持不了多久,梦就会醒来。”
“你就这、这样确定吗?”
”嗯。”盛君殊调整了一下枕头,闭上眼睛,“因为我在。”
狐狸忧郁的三角眼凝视片刻帐中人,愤而跳过窗外,桔梗花枝从窗台滚落。
大约因为衡南心境平稳,时间线始终没有跳跃。
盛君殊不得不像刷任务一样每天随着众多NPC“师弟师妹”出晨功,听他早就听过八百遍的早课,在校场带枯燥的基础术法,晚上还得篝火夜聊。这样熬了七天,他觉得有点受不住了。
主要是这样的进度……太慢了。
尤其那日以后,他以为他和师妹之间会改变一些什么,毕竟当时衡南的回应很诚实,即便真的没有,未婚少女失贞在过去应该不是件小事……
但衡南待他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她依旧和白雪手挽手走路,镇静而巧妙地避开他的眼神,坐在他身边的时候,神情非常平淡。越平淡,他越觉得不安。
盛君殊决定稍微拉快一点时间线。
他看了看四周夜色,拿刀柄轻轻撞开窗户,单手撑着窗框,利落地翻进师妹房间,回头淡定地关上窗。
衡南屋里又只燃了一根小蜡烛,很暗,半挂着帐帷,床席之间的含着香味的被褥……真的很乱,如果白天看到他肯定忍不住顺手给叠起来。
但是在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很轻易地勾起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