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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无法露出好脸色了,就连平日里的平淡无波,他亦无法维持。
病房里密密麻麻的字如同鱼线紧紧缠附在心脏上,呼吸之间是血腥味与痛苦。
“我想想该从哪一段说起。”魏远之支住下颚,他的动作慵懒随意,但薄片后的眼睛却透着锋利,他想了想,紧跟着下了决定,“就从1705。秦总有仔细看看哪里吗?觉得像什么?”
“监狱。”
摆满的手铐脚链束缚带,门板窗户上的黑布,无处不透露着压抑。
魏远之笑了声,“聪明。”
下一秒,他的声音陡然冷了许多,“里面的人进去前,可都不是自愿的,也不是疯子。”
魏远之清楚地看到秦容嘴唇瞬间惨白如宣纸,他便知道秦容听懂了。
秦容嘴唇翕动,嗓子涩得无法言语。
不是自愿,联想到电话里说的时间节点,几乎是在一瞬间,秦容便理清了来龙去脉,而做出这件事的那个人,秦容都不需要猜。
秦容咬着牙根,无声地念出两个字秦生。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秦生却将活生生的江峋扔进了如同监狱般的病房里。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
一想到,他在疗养区时,阿峋就在与他一院之隔的病房里,他浑身就冒出寒意。
当初,江峋离开时,他只当是他的威胁起作用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是秦生把江峋关进了明慈医院。
疯子!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