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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出一粒在掌心,却没有马上将瓶盖拧回。
指腹在瓶口轻转,主治医师的话响起在耳旁。
“江,你不可以再私自增加服用剂量了,这样只会让你的睡眠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也会让我们后续的治疗变得更加困难。”
江棋瑞握着药瓶许久,最终还是往掌心里多倒了一粒。
将拧好瓶盖的药瓶放回,他轻攥掌心,起身走出到客厅接了杯水。
仰头吞下掌心药物,溢出的温水沿唇角滚落,缓缓滑至白皙纤长的脖颈。
灯光下雾蒙蒙一双眼盖在湿漉长睫下缓缓散去焦距。
他想。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宋思玺了。
·
江棋瑞在熟悉难耐的头痛中醒来,睁开眼,看着漏进屋顶的光斑在视野里逐渐清晰。
他侧过脸,看一眼床头闹钟。
早上六点四十七。
只睡了勉勉强强的三个小时。
疲惫感很重,头脑却越发清醒。
他似乎很是习以为常,盯着天花板静躺了会,便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