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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让发型师剪成狼尾鲻鱼头,她立即把酷炫的新皮肤安排上了。
大年三十那天,钟元顶着雾霾蓝挑染鲻鱼头参加家庭聚会。
不必说,耳朵又没得清净了。
但她如今练成了“只听想听的话”的本事,谁说到不中听的她就嗯嗯敷衍,再免费赠送几个笑容。
她一旦不顶嘴,大部分情?况下他们说两遍自个儿便觉得无趣不说了。
反正说了也不改,何必浪费口水?
詹家的年夜饭不算热闹,但很温馨。
鸡鸭是大舅处理的,菜是二舅洗的,二舅妈和?三舅妈负责烧菜,外公?拎着他的鹦鹉跟楼上邻居聊天,外婆则在旁边炸肉圆子。
钟元几个负责贴对联和?福字。
大家都被派了活儿,吃完年夜饭,所有?人留在外公?家里守岁。
大舅几个支了麻将桌,外公?外婆在看联欢晚会,詹安平三人斗地主,钟元则在院子里跟钟建华通电话。
“在你外公?那儿?”
“嗯。”
“什么时候来家里跟爸吃顿团圆饭?”
“初八以后吧。”
钟建华一听很不高兴。
沉声:“初八?元元,你不把自己当钟家人了吗?团年跟你外公?大舅过,爸没意见。但初二是去你爷爷家拜年的惯例,你不去的话叫爷爷奶奶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