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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方言昨晚就想了很久,一个可能性冒出来时被他立刻否认掉了,他知道那一定是他自己多想了。
但是那个可能性又太诱人,方言想要去舔一舔那个诱人的甜头。万一呢?
万一是真的呢?
但方言不敢问,他怕自己一旦把那道从他眼睛里开始的那层在暗处压着藏着躲着的暗恋被捅破后,他跟桑奕明连现在这点儿亲密都会被斩断。
这些年他见过桑奕明拒绝过很多人,无情且坚决,好像没有谁在桑奕明那里是个例外。他也不是。
方言心里想了不少有的没的,吐了嘴里的车厘子核,又躺下了,翻了个身背对着桑奕明。
因为昨晚没睡好,方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他再醒,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卧室没开灯,方言翻了个身。
他刚刚做了个很美的梦,他又梦到了那年冬天,梦到了在火车站接他的桑奕明,桑奕明的外套那么大,能把他整个人包住,桑奕明的肩膀那么宽,手心暖和得要命。
醒了他还不舍得那个梦,埋在枕头上,闻到的都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忍不住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桑奕明在暗处突然出声,把方言吓得直接从被窝里弹坐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我房里?”
“我一直没走。”
“你吓死我了,”方言长出口气,拍了拍胸口,“黑灯瞎火的,你在我房里干嘛?”
桑奕明去开了灯,刚刚他就坐在方言床边,看着方言安静的睡脸,看着房间里的光线从亮到暗,最后直到彻底看不清床上的人。
有了黑色的遮蔽,桑奕明想了很多,确定的,不确定的,都是他从没想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