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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想多管闲事的凌澈听见自己问:“那你呢?崽崽,你将来想做什么?”
许棠舟吸了吸鼻子,想了想说:“我以前想做一个咖啡师,后来觉得志向不够远大,就想做咖啡店的老板,每天做做咖啡、和客人聊聊天,安安静静的就很好。”
咖啡师和咖啡店老板,区别并没有很大。
凌澈没有笑他,还说:“那就去做啊。”
许棠舟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思考过这种可能性。
世上仿佛没什么事可以对凌澈造成困扰。
从第一次见面起,许棠舟就没在凌澈身上看到过低落、挫败的情绪。
他知道凌澈写不出来东西时会很烦躁,会低气压,但是他从没看见过凌澈因此抱怨或者想要放弃。
凌澈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叫做骄傲和韧性的东西。
他弹琴的时候、写歌的时候、创作的时候,都有一种教人移不开眼睛、却又完全信服的感觉,如同他此时对许棠舟说的话。
“你不是说做模特很辛苦?”凌澈问,“你喜欢做模特吗?”
许棠舟被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看着,不由自主地诚实回答:“不喜欢……”
奔波于不同个国家、城市,打仗一样在鱼龙混杂的后台换衣服,一场又一场的纸醉金迷,奢侈品作伴。
对于这些没有自己生活的少年人来说,他们像一群粉墨登场的木偶,进行没有灵魂的专业演绎。
许棠舟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凌澈不可思议地问:“那你为什么坚持?”
许棠舟无言以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