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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茧·血鼎问心（第4页）

蟒袍人突然撕裂面皮，露出林慕玄爬满蛊虫的脸："你以为慕白为何闭关？他早将你娘炼成主药引！"他指尖金蝉刺入女尸眉心，雪蚕锦寸寸碎裂，露出皮下鎏金铸造的骨殖。骨身梵文与玉骨共鸣，竟在鼎口凝成完整的《灵枢注疏》。

林清羽呕出金血，血珠坠鼎的刹那，丹药群突然爆裂。萧砚的虚影自药雾中聚形，白发缠住她执针的手："清羽，凤凰木在..."话音未落，林慕玄已捏碎翡翠扳指，暗河穹顶轰然塌陷。

寒潭水雾凝成冰刃，林清羽的金蚕丝绞住飞旋的玉佩。女尸骨殖踏着潭面碎冰而来，足尖点过处绽开血色冰莲——正是药王谷禁典记载的"踏雪寻梅"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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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林清羽银针脱手，针尾系着的杏林锦香囊突然自燃。女尸身形骤停，心口银针嗡鸣着倒飞而出，针孔处钻出的金线蛊虫竟裹着林清羽幼时的乳牙！

萧砚虚影突然凝实，白发缠住女尸腕骨："清羽，刺膻中三寸！"林清羽药杵点破冰面，杵尖挑起的寒水凝成冰针。针入穴道的刹那，女尸喉间发出凄厉呜咽，鎏金骨殖寸寸龟裂，露出封在胸口的羊皮血书。

"慕白绝笔..."林清羽扯出血书的手不住颤抖。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帘："戌时三刻，以双生蛊引龙气入鼎，萧氏血脉方可..."残页被冰刃削断，断口处粘着的正是当年她换牙时遗失的乳牙！

蟒袍人突然自暗河穹顶坠下，翡翠扳指裂成蛊虫阵："师姐可知，这些牙齿是你爹亲手所取？"他袖中飞出三百枚银铃，每枚铃舌都裹着片浸血的杏林锦，"每颗乳牙，都是镇一颗药人魂！"

林清羽腕间蛊痕突然暴长，金丝缠住最近的银铃。铃身映出五岁生辰夜的真相：父亲颤抖的银针扎入她牙床，取出的乳牙浸入药鼎，鼎中翻滚的正是萧砚被铁链贯穿的身影！

"萧砚！"她回身欲抓虚影，掌心却穿透残魂。女尸骨殖突然暴起，鎏金指骨刺向林清羽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寒潭底部的青铜鼎轰然炸裂，鼎中赤丹化作流光没入萧砚尸身。

寒潭水汽在琉璃宫灯下凝成霜雾，林清羽的金蚕丝悬在三百具青铜棺椁之间。蟒袍人缓步踏入冰面，足下绽开的血色冰莲竟与女尸骨殖的步法分毫不差。他指尖抚过被蛊虫啃噬的脸皮，露出的面容让林清羽喉间涌上腥甜——那眉间龙鳞金印，与冰棺中萧砚尸身如出一辙！

"这局棋，萧某陪姑娘下了十年。"蟒袍人轻笑，腰间玉佩与林清羽手中残玉共鸣震颤。棺椁中的男婴尸骸突然睁眼，掌心凤凰木根须破冰而出，缠住她脚踝的瞬间，竟将五岁那夜的记忆硬生生凿入识海——

父亲银针挑破的并非母亲腹部，而是冰棺中少年萧砚的胸膛。本该封入血婴的双生蛊，实则种进了她的玉骨！

"蛊鼎"林清羽药杵点地，杵尖激起的寒霜凝成冰针。蟒袍人袖中金蝉振翅，冰针倒转刺入她腕间蛊痕。金蚕丝寸寸断裂的刹那，青铜棺椁突然齐声嗡鸣，棺盖浮起的脉案图竟与她每月朔望的脉象变化完全重叠。

萧砚尸身突然暴起，七星针自心口倒飞而出，针尾凤凰纹绽开的金光中，三百具棺椁应声炸裂。漫天碎屑里浮出鎏金舆图，缺失处正是药王谷禁地回天阁的方位。林清羽扯断腰间杏林锦，浸了心头血按在舆图心脏位，血色路径突然活物般游走，直指寒潭底部的青铜鼎！

"清羽，莫看鼎底！"女尸骨殖突然发出母亲的声音，鎏金指骨却将林清羽推入寒潭。刺骨冰水中，她看见鼎底刻着的西域梵文——正是父亲书房暗格里那份染血的婚书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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