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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道,“苍雪鹄乃陛下赏赐,区区几个奴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说完她看着身后踌躇的几个太监,“还愣着干什么?打啊!”
太子生母虽高居后位,可在这宫里,陛下的恩宠才是一切,加之慧妃母家在前朝颇有势力,使得慧妃更加横行无忌。
今日哪怕处置了这俩奴才,太子性子仁善,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太监搬来长凳,上前要将薛琅架起时,闻景晔忽然冲上去,“退下!”
薛琅按住闻景晔肩膀,将他推到了后面,自己慢慢走了过去。
慧妃今日是铁定要为那白毛畜生报仇的,这顿板子,他躲不过。
当朝皇子衣着狼狈地站在原地,积压数年的委屈与怨恨忽然涌了上来,他红着眼眶,一口白牙几乎咬断,宽大的衣袖下死死攥着拳头。
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阻止不了,冷嘲热讽,白眼讥笑,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令人绝望的无力感从心口传到四肢百骸。
母妃死的时候如此。
今日亦如此。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慧妃,眼底藏着不加掩饰的憎恶与仇恨。
板子高高举起
“住手。”
慧妃闻声侧目,面色微变,倏忽间便换上一张笑靥,娉婷袅袅地走了过去,“参见皇上。”
跟在皇上身边的太子连礼数都顾不上,快步走过来,那几个太监哪敢拦着太子,连忙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