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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霁通问。
陆容低着头,轻声道:“我想给他刻个章子,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是这样啊。”
“嗯,叔叔我先走了。”陆容跟来时一样安静地离开了。
“感情真好呢……”霁通望着他的背影,流露出慈爱的笑容。
跟方晴结婚以前,他最担心的就是两个青春期男孩处不好,现在看来却是杞人忧天:这不是很快就交上朋友了吗?
陆容前脚刚走,霁温风后脚就钻进了霁通的书房。
“刚才容容找你什么事?”霁温风逼问他爹。
霁通道:“没什么,就是问你的名字有什么典故,说要给你刻个章子。”
霁温风嘴角疯狂上扬:“我就知道。”
大摇大摆地横着走了。
霁通:“……”
这孩子,有这么高兴吗?
陆容回到卧室里,做完其他作业,拿出了美术课下发的料石。
料石红中带青,纹理像是冰封下的湖面,深邃无序。
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作业,没有赌局,亦没有比赛。
如果就像箫竹清说的,刻下一个人的名字,可以与他一生一世,他会刻谁?
陆容在台灯下无声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