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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澪绛难受得嘤咛了一声,抬手捂住了双眼。
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心完全乱了。
以为起不了波澜的心却被沈庇则的一番话打得猝不及防,霎时失了冷静。
一直到天色渐暗,魏玄戈也没见着沈澪绛的身影,起初炙热期待的心也慢慢沉寂了下来,只是还仍旧留有一份痴心妄想的期念。
“世子爷,如今天色暗了,您要不先回府,等明儿再来,姑娘指不定消气了就答应见您了”守门的老仆看他跪了一天,惊叹他的固执,也诧异沈澪绛的冷漠,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必,老伯自先歇息去罢”魏玄戈淡淡回道。
既是这样,老仆见劝不了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由他去了。
官员无故不许罢朝,就算是这样,魏玄戈也是连国公府都未回,待全合取了朝服过来,便径直从沈府离开前往皇宫了。
朝上几个时辰,魏玄戈显然心不在焉,接连被唤了好几声都未回过神来。
在文官末尾的沈庇则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本来还想着他会不会罢朝,却在朝堂上准时看到了他。
沈庇则想起仆从的回报,道他在府门外跪了一天一夜。
倒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他在心内暗道。
魏玄戈下了朝又马不停蹄的乖乖回沈府门前跪着去了。
这回魏氏想装作不知都不行了,她耐不住,去问了沈澪绛,却只得她淡淡一句:“母亲不必理会,由他去”
国公府那边也来信了,魏老太君道是家中小子造孽,他该的,让他自个儿赎罪去,该骂还是打皆由沈府决定,国公府一概不插手,又道阿绛甚么时候气消了再回来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