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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是恼怒。
李聿青都不曾在兰玉身上留下这么多的掐痕,吻痕,咬痕,他掰开兰玉那两条大腿,借着微弱的烛光,就瞧见那口屄穴都被操肿了。兰玉那处儿生得狭窄,浅浅一道缝,如今唇肉鼓胀,肉嘟嘟地泛着红,连那颗骚蒂子都露出了尖尖的头,足见被男人如何玩过。
李聿青恶狠狠地盯着兰玉的下阴,又看向他的腰腹,腰间竟也留下了男人的指印,一具见之就知是这几日才挨过操的浪荡身子。
兰玉挣扎不开,磨得手腕都红了,又在病中,眼前都气得发黑,瘦削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几乎要生生昏过去。可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刀子似的,像是恨不得剐下他一层皮肉,让兰玉惊惧中竟又生出几分报复的尖锐快意。兰玉睁开眼睛,看着李聿青,眼神是冷的,傲的,看得李聿青脑子嗡的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大腿内侧,口不择言地骂道:“贱人。”
“老子要你的时候装贞烈,不愿给老子操,转头就勾搭别的野男人,”李聿青森然道,“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兰玉闷哼了声,腿蜷了蜷,脸上竟露出了笑,说:“李聿青,你恼什么,我是你爹的姨娘,要论野男人,你也是野男人。”
末了三个字,说得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李聿青从未见过兰玉如此,看着兰玉赤身裸体地躺在面前,底下迅速起了反应,却愈加恼火。
李聿青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这几天压根儿就没有找过你。”
“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兰玉笑盈盈道:“李二,你做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干什么,还气成这样我又不是你老婆。”
李聿青冷冷地盯着兰玉,满脑子都是弄死这个小婊子的奸夫,他掐着兰玉的下巴,寒声道:“别让我问第三遍。”
兰玉扬着脸看着李聿青,欣赏着他眉宇间的怒意,连痛都不觉得痛了,情人呢喃似的低语道:“想知道啊,你猜啊。”
李聿青攥住了兰玉的脖子重重压在床榻间,二人鼻尖相对,姿势亲昵,却仇敌一般,他脑子里飞快地掠过兰玉平日里能接触到的男人。他是姨娘,除了他爹,无非就是府上的下人,不李聿青突然想起当初在观音庙中,李鸣争横插一脚,带走了兰玉。
李聿青看着兰玉,说:“是李鸣争?”
兰玉笑出了声,却没有说是还是不是,眼神嘲弄地看着李聿青,如同无声的回答。
李鸣争。
李聿青的脸色更是难看,李鸣争是李家嫡子,是他爹养在身边一手教养长大。李聿青和李鸣争虽是兄弟,可嫡庶有别,李鸣争又成天顶着那么一张冷脸,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李聿青自也不待见他。兄弟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李聿青自然也了解李鸣争兰玉是他爹的人,要不是兰玉这个小婊子勾引李鸣争,李鸣争绝不会逾矩半分,给自己找麻烦。
只消一想,兰玉对自己冷脸抗拒,背地里却对着李鸣争百般卖弄风骚的勾引,李聿青气得心肝脾脏都要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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