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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刘大夫说,兰玉已经无恙,那股子寒意才退潮似的退走,渐渐恢复了几分温度。
至于那个孩子,李鸣争丝毫不在意。
李鸣争走近了,才看见李聿青僵硬地杵在床边,一动不动。
李聿青不敢碰兰玉。
他想,兰玉没事了,没事了孩子没保住,兰玉没事了,李聿青满脑子都是这两句话,旋即,就只剩下了兰玉没事了。
李聿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紧了紧手指,想摸一摸兰玉的脸颊,却没有伸手。
他怕惊扰了兰玉。
屋子里的血腥气钻入鼻尖,熏得李聿青头昏眼花,这是他的孩子还未成型,就已经没了。
李聿青心中迟钝地生出几分痛来,过了片刻,他转身就朝屋外走去,屋外正飞着大雪,李聿青浑然不管,提步就走入了大雪中。
白氏的院子离得不远,李聿青到时,她正在书桌前,看着一块明朝遗留下来的碑帖。
那是李聿青去津门出差时从一个行脚商人处淘来的,后来一并塞在了他舅舅给白氏的年礼里,大大小小,合成了两箱子。
李聿青恍了恍神,开口道:“你明明和我说过,你不会对兰玉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为难他!”
白氏看着李聿青,淡淡道:“我为难他了吗?”
“是他自己将他腹中怀的不是李家血脉一事闹得人尽皆知。”
李聿青看着白氏,没有说话。
白氏仔细地放下手中的碑帖,说:“他不想生下你的野种,所以宁愿死”她倏然一笑,她鲜少展颜,一笑更显得眉眼清艳,“我倒是有些欣赏他的性子了。”
李聿青冷冷道:“那不是野种。”